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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朋友

電視上看到女立委質詢官員,指著特戰部隊學員流鼻血的照片,質疑這樣的訓練是可以的嗎?結果不但鬧笑話,還引來一片撻伐聲。

在過程裡,除了看見立委找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在官員面前「立威」之外,也看見了人在習慣於膨脹自己後的「無知」狀態。在人際互動中,缺乏自信、沒有主體的情形下,會把焦點移轉到自己以外的對象,企圖藉著「月暈現象」建構「假我」的形象。設若抓到機會讓「假我」不斷建構膨脹,有可能不自覺的接受「假我」成為「我」,而脫離了以「我」為認知的現實感。

記得自己小時候在和人互動的時候很少提到自己,或以自己為話題,卻習慣用「我有一個朋友....」做為話題的開端。有了一些學習後,很喜歡把學習的「心得」硬插入話題裡。當時並不懂,如今看來目的何在,不言可喻。加入扶輪社後,也有那麼段時間,看到周遭有那麼些「人物」可以往來,不覺得自己的尾巴也蹺了起來,說著說著「我認識一個朋友....」就跑了出來。在這樣的習慣待久了,面面俱備的「假我」也常使我飄飄然的脫離了現實感。

除了家裏有支「電擊棒」以外,也還有「讀書會」的功課讓我有機會穿越「假我」去面對真實的「我」。在人際互動裡不再動腦去硬揷入些話題,「我的朋友是誰」變得不重要,「我是誰」反倒常縈繞在心中。

 

不說話的小孩

日昨上超商買東西,店長在幫我結帳時,從洗手槽轉身戴著洗刷汚物的橡皮手套,直接拿起我買的物件掃描條碼。當下一個念頭促使我開口請他脫掉手套,不是「情緒」,就祇是表達自己的「需求」,不希望買的物件被污染。

過了將近六十年,「不開口的小孩」終於說話了。也許是受到父母的影響,「禮讓」從來就是立身的「美德」,相對於去爭取自己權益的作為,於是成了「計較」、「自私」、「不顧全大局」等負面的概念。也因為如此,有個冷眼旁觀的小孩跟了自己一輩子。

凡事先跳出來的是「別人的感覺會是什麼」,「要怎麼做才不致過分」,一番拐彎抹角之後,素顏的「真像」給塗成了「美女」,其實事一張失去「真切」的假面。當「真實的訴求、主張」被隱藏後,事情自然不會按自己的需求發生,接下來自是會有一堆的「情緒」——這樣才是懂事,計較顯得小氣,吃點虧也無妨成就別人也是成就自己」……自我消化完這些「情緒」後,「不說話的小孩」學會到愈發遠離自己的「靈魂」,自己就愈發「成熟」、「懂事」。

「赤裸裸的直指核心」會讓我不舒服,我也怕別人會不舒服。但是生命有種不能再虛耗模糊不清的急迫,「靈魂」需要伸展、體現的自由。「不開口的小孩」一旦體認到曾經自我型塑的綑綁,「開口」的那一刻,悚然為被束縛的靈魂炸成了出口。

謝錦 恭喜呀,大衛!在外漂泊久了,內在小孩都快憋死了。在生命有限的急迫感醞釀催促下,終於睜開靈魂之眼,以素顏相見,又不怕受傷,非常不容易。這是你最帥的一天。

 

【177的迷失】

最近在閱讀「關係花園」,在書中看到很多自己曾經走過或是現在正處於的狀態,其中有趣的一項是「活在形象的關係裡」。

前些日子偶然有機會量了身高體重,體重平時常量,倒是身高許久許久沒有量過了。身高量出來的結果是176,心裡有點納悶,不是177嗎?怎麼憑空消失了一公分。再仔細想想,時空拉回到高中時,表面上無所謂,骨子裡對自己的身材長像可關心得很。身高也是一個重要的指標,所以當停止長高的時侯,那時量到的高度是176點多,就衹多不到0.5公分,可是那份期望自己高一些的熱情就把自己說成177。從此就是177,所有跟身高有關的聯想及現實聯繫都從177出發。

四十年後在我的生命裡除了177(形象指標),居然全然忘掉了還有一個176的「真象」。

從這裡體驗到自己是如何活在自己所理解與想像(期望)的世界裏,當失去了覺察,同時也失去了面對探䆒的好奇與勇氣。順著這個體驗進去,自己形象的背後還存在著許許多多的「177」,從這裡也看到自己如何利用「177」,這裡偷一點,那裡偷一點,把自己的形象養肥起來。

還記得當年聯考英文考89.5分(當時計分有倒扣,所以有小數點),自己也偷0.5分,對外宣稱自己考90分(對我期望的形象而言,「8」開頭和「9」開頭畢竟是那麼的不一樣),翻開舊帳,還真是一筆糊塗帳。

現在這個階段愈發感受到與真實自己相處的自在,也清楚「形象」如何成為親密關係的障礙,浪漫的「177」雖然祇是回憶中的片段,卻可以轉化成經營關係花園的能量來源。

謝錦 你終於要卸妝啦?恭喜回家。

謝錦「文學與生命覺醒讀書會—課程落實生活實戰分享」2017  大衛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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