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性的主題》

這周嘗試發現自己的慣性主題是,我發現我很少主動關心別人。以下是各種社群的檢視。


例如在工作上,很少主動關心的原因在於想低調,覺得在工作上讓人瞭解很多是一種麻煩。比方說,會畫畫,可能就一直會被坳去一直做海報,指導學生畫畫;會音樂就會被坳去帶樂團;只要做相關的事就會想到我。當被坳時,心裡面就會出現煩,與抗拒的情緒,不想面對。第二個原因是,聊不來,就是覺得同事在乎的事很無聊,心很小,而且喜歡競爭講閒話,就道不同不相為謀。


朋友之間,大多很少主動聯絡,通常都是別人邀才赴約,屬於比較被動。或者因為特定目的的比較多。原因在於,類似這樣的對話,自己的事一堆,忙都忙不完了。也很少主動與人交流。對別人的世界沒有好奇心,只對自己的內在世界有好奇心。


家人之間,覺得他們不瞭解我的世界,想法,感覺到他們想關心,但進不來。我覺得他們比較像小孩。


在成長過程中,這種疏離感一直存在,從高中就很明顯了。這種疏離感產生有幾個原因。第一是明哲保身,維持住自己的世界,就不容易因別人的誤解和情緒受傷。我很容易感受到別人的負面情緒,尤其這又是個渾沌無名的亂世,這種情緒更多了,有點像是電影綠色奇蹟裡的那個黑人。第二是彈性和自由,就不用處處受限制,顧好自己就好了。第三個原因是覺得別人不重要,也沒必要去改變別人。這與他人斷裂的連結,同時造成了,我不太在乎別人,以自己為主,沒辦法瞭解別人。社交時討好,客套,沒有真正的連結。想連結時,又不知怎麼開始,等情況。


在看到情緒可能產生的原點是,可能從小爸媽都出外工作,時常睡著了爸媽還沒回家,醒了他們已經出門,留了一天的飯錢在桌上。在家就是看電視,自己東跑西跑,搞東搞西也沒人管,挺自由的。父親是個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加上工作上的挫敗產生的自卑與依賴,有時會動手打媽媽和小孩,所以小時候,尤其到高中很看不起他。媽媽是全家的中心,開朗,但全身有被燙傷的痕跡。所以小時候,好像從國小高年級開始,我就不喜歡他們參與我的生活。當然還有另外的原因就是,由於他們常外出工作不在家裡,家裡非常亂,我曾經試著好幾次想改變,但都失敗了。大學後在外面租房子到現在,必須要回家,會覺得抗拒,因為那是無力改變的。後來大學大了,回家想改變,鬧了幾次革命,也沒用。直到工作後,我自己動手整理,他們漸漸瞭解到家可以是另外一個樣子。但從想改變家裡,但無能為力的感受,就漸漸覺得,我要靠自己了。


這種表面的冷,又跟很深層的熱,形成對比。表面溫度不熱,但又有澎湃的情感,以致於別人無法瞭解,自己又不知如何表達。表面的熱,可以配合氣氛,跟大家玩耍嬉鬧搞笑,卻又讓人覺得有距離和神秘,讓人感受不到與不熟。


關於怕受傷的慣性

這個主題似乎可以反覆咀嚼。如果是同一主題,之後每週會以增添的方式完成一篇怕受傷的歷史。把新增的部分標註日期並打*,方便閱讀。但其餘的分類框架和故事還是保留,讓脈絡得以清楚呈現。


這似乎是一個深層結構,以至於如同呼吸存在卻不易覺察,還好有讀書會的老師和同學的映射,才得以照見。


怕受傷,換句話說,要的結果得不到的情緒,或者是不敢要而產生的情緒。例如難過,痛苦,結果是人際關係疏離。


通常在我的生活中以幾種形式顯現:

(一)直接的逃避:

因為受傷過,不想再一次,損人傷己。或嘗試過,覺得不可能改變而作罷。容易擷取負面資訊而擔憂。


(1/15 今天因校務評鑑的緣故,拿到一份由校方、家長與孩子未署名的意見回饋。閱讀到一半時,心情很不好,因為把裡面負面評價的部分歸結到自己身上。覺得自己做不好,焦點就全在那幾條自我投射的回饋上。後來發現明明就那麼多稱讚的,卻只看那幾條負評。後來採取的負責任的行動是,將有可能覺得是自己的負評記錄下來。1.檢討改進措施。2.可能孩子不瞭解,或當時沒有顧及孩子感受,所以找合適的機會,再一次向孩子說明為何如此決定的原因。)

演化:

1. 保持距離:

內在世界很少讓人進入,除非很信任,或是想讓對方了解時,會挑人。想保持內在世界的完美。自己的空間。內在世界的自由和彈性。


2. 無感

覺得別人在乎的事很無謂、不屑、驕傲、不在乎。


3. 轉移

情緒的抒發。人不轉心轉。


(二)間接的用相反的方式表現出來。

1. 憤怒,反擊:直接幹回去。辯解,解釋。

2. 謹慎:遇事容易再三思量,猶豫。



情字的回顧》

聖人有情,不累於情。感質團塊式實戰。(這是薦骨的咚咚咚?管他什麼腦,就咚咚咚吧。)


從情字來回顧自己的生命狀態,往過去停佇的景點走去。望著那些景色依然人卻去的荒原,挖掘地底下風化的痕跡。像個地質學者探索自己內裡的感情紋脈,像個外科醫生在手術台上解剖肉身的愛戀內核,那是神經性的痛。這條神經公路從過去的事件更加往深度行走,前往聖城之路舉步襤褸。難以前進並非因為還活在現在的那些過去他者。而正是因為這些過去的他者之鏡,映照自己卑微不堪的軟弱。陷落的情沼。鍾情是愚痴。


有時在一眼瞬間的吉光片羽之間,編造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有時,耽溺在想像的快感中,遠比看著面前那雙活生生的眼睛容易多了。可以編織小劇場的難熬,憂鬱,沮喪與纏繞的種種蔓生的期待。那些荒謬偉大的生命墜落,世界中心的燃燒殆盡。情溢乎辭,情溢乎生活。生活的行囊裡包附著層層疊疊想像界的怨。


張開眼睛,真的看見。


有時在一段關係中,偶爾會閃現那些單純為了對方,不特別想什麼的真摯。總是與自我交錯著,碰撞著。時輸時贏。像○○倒垃圾事件,沒有藝術化的華麗旋轉,但那是真切的生活。○○跟腦袋裡的甜頭說再見,看自己看對方。把自己交付出去是危險的,因為脫離了自我能控管的範圍。透過○○的擺渡,我有勇氣划著書寫的筏駛離自溺之島,就像巴特的絮語不只是想像,而是在抹除想像與真實的界線,絮語即生活,逼近生活的臨界值,浮貼滑行在海平面上。

張開眼睛,真的勇敢看見,生活與關係裡堅實的美麗。不要術語與口號,如果是最後一天,活出僅此一次的此生。


謝錦「文學與生命覺醒讀書會—課程落實生活實戰分享」2015  F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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