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 

上週五,我第一次參加謝錦讀書會。眼淚很多,但心情平靜。這樣的感覺,很特別。就正如我在課堂上的分享:我覺得,止不住眼淚的我,跟此刻正在說話的我,好像不是同一個人。這樣「學習看見」的「覺」,讓我覺得平靜。這樣的平靜,讓我在那天下課後,打開手機,看見客戶端傳來的緊急訊息時,有了一種不同於平日慣常反應的心理品質。

外顯的處理行為是一樣的,但內在比較不受影響。這就是覺而後察的清明嗎?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清楚意識到的是:外在事件利益得失的變化,跟我內心對自我價值的建立,似乎可以不再是如此必然的連動相關。慢慢的,我想練習不再高價出賣我自己。這句話,在讀書會後兩天,週日早上,咚的一聲出現。跟隨的畫面,是我在讀書會上「三分鐘,說說自己」的連結。

那一次的經驗,讓我清楚的看見原來我對自己的定義,一直不自覺的建立在:我做了什麼、我有哪些成就、我的外表看起來如何、我的身分、我的工作與賺錢能力⋯⋯。如果說,「時間,就是我自己」那麼離開學校後、過去的20年,我對自己生命的經營就是:「不斷的創造高價格,賣出自己。」這20年來,我不斷的追高自己的售出價格;以更高更高的價格,賣出自己。賣出,自己這是什麼?我的腦袋開始在運轉(我開始跟自己說:賣出,不等於是出賣;不是出賣,就仍是忠於自己⋯⋯)

萬物皆有「價」,是嗎?我這樣的問自己。卡住了,回來,止住念頭,我會再看看有什麼會繼續發生...

【我是怎麼樣,在做選擇的?】

剛剛,當我寫下這週實戰心得的「日期紀錄」時,我定定的看著電腦螢幕上的「2015.06.19至2015.06.24」, 我的眼睛跟我的心裡之間,有一種奇怪的恍惚感。我的眼睛看到的是「日期的紀錄」,我的心裡跳出來的訊息是「我的時間,我的生命」。事實上,這樣的「念頭分離感」從6月5日第一次參與讀書會開始,到今天都持續著。

從看見自己被不自覺的「二元對立」價值系統控制,到「念頭分離感」的產生;「我」跟奉行著「輸、贏對立的自己」,開始產生「念頭分離」。「我」看著正在「不斷做出選擇的自己」,在某一些時刻,我會停下來,身體裡會出現這樣的疑問:「我是怎樣,在做選擇的?」「我是怎樣,在感受自己的?」「我是怎樣,感到開心、失落、有成就、無力、充滿希望的?」「我是怎麼樣,在做選擇的?」「我的選擇動機,是怎麼來的?」「是誰告訴我的?誰同意的?誰允許的?」我在選擇時習慣的、堅不可破的「實用至上」系統,是如何形成的?我是如何在感受愛、選擇愛、付出愛、與決定愛的去或留?誰是我愛的人?我是如何的在愛著一個人的?「我」是如何,點點滴滴、不知不覺的「形成我」的?那個在當日讀書會上,「眼淚止不住的意識」是誰?是我嗎?那個在6/12讀書會上,看見謝錦老師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時,心裡微怔的人,是誰?是我嗎?還沒有結論,「生活裡的各種現象」仍在持續的發生。我還在看著,看著自己。

【一場遲了43年的結婚登記】

如果明天(8月7日)台東縣大武鄉沒有放颱風假;那麼,我的爸媽就將會在我跟弟弟的見證下,到戶政事務所完成結婚登記。

巧的是,明天是我滿42歲的生日,因此,這是一場遲了至少43年的結婚登記;新郎(25年次)虛歲80歲,新娘(41年次)虛歲64歲。

距離今天大約是一週前,我媽打電話跟我說這件事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哭(事實上,已經哭了)。在哭的時候,我的腦袋裡跑出了「外婆」的樣子,想到了外婆這一生在伴侶上的孤單。(我的外公是日本人,跟我的外婆之間沒有結婚,媽媽沒有見過父親)。

「外婆」跟「媽媽」在婚姻這件事情上的「身分缺席」,在我的成長背景裡,對我隱約造成的影響是「對於男性的不信任、與強力要求男性能力」這兩款互為表裡、自成一套的機制反應!而「外公」與「爸爸」的缺席,在我家,媽媽跟外婆關係,像是替代「外公」;而我長大之後,在家庭裡的角色,似乎也替代了「我的父親」。這是很矛盾的情感糾結,陰陽完全失序的傾斜。

我想起了八字命理上的哲學系統,我的母親與我,在傳統八字命理的定位上,都是「女體男命」。按照傳統八字上的兩性價值觀,對於「女體男命」的直白說法就是:「勞碌、無夫官可靠,如果是男人就會飛黃騰達,可惜是女的!」我能明白,這當然是傳統「男為尊」價值觀裡的說法。但讓我覺得有趣的是,原來透過「八字」能探究的,還有內在小宇宙陰陽的問題。對我而言,這場結婚登記,會有後續的發酵......我會持續的察看著。

067 謝錦「文學與生命覺醒讀書會—課程落實生活實戰分享」 2016  by 秐之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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