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

2016年1月3日(日)中午,我在花蓮壽豐鄉志學村參加並主持一場婚禮。

婚宴大概席開20餘桌,因場地受限,分成兩區;流水席型式的婚宴,小舞台搭在主桌前。那天下雨,所以東部鄉下的熱情,受到了一些影響。對面那一區的親友們與舞台這裡的互動較少,站在舞台上的我,比較多的互動,都是我熟識的人。像是,我的爸媽、兄嫂、姪孫輩們與這次主婚的大姐、大姐夫一家人。還有跟我,目前一起僵在名實不符婚姻關係裡的他。

這個文本的環境背景,與我內心的心境,產生了一種疊合之後的矛盾衝擊。那一天在舞台上的我,有好幾個片刻,我不知道那是大姐兒子的婚禮,還是我的婚禮?我不知道,我對著麥克風說的那些話,是我想對新人的祝福?還是我自己心底對於自己8年前婚禮的彌補?

原來「不在生命現場」的「斷裂」就是這回事。原來那一年,我並不在我結婚的現場;我只是盡我能力妥適安排著我的結婚。

8年前,我的那一場婚宴,我不像新娘,反而比較像是襯職的婚禮顧問。自己設計流程、安排活動、剪輯影片、主持婚禮,結束後照顧酩酊大醉的丈夫、確認賓客與協助工作的人員都已安全回家。我記得很清楚,整晚我只吃一顆湯圓。一切都平安結束後,大概凌晨一點,我在家吃泡麵。

現在回想起來,我並沒有很幸福的感覺;我只是很滿意,一切都掌握的很順利。更奇怪的是,在那一場婚禮裡,我可以看見每一個人,唯獨就是不斷的忽略那一天承諾要終生相伴的他。

這些年,我到底為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啊?!原來,我一直為著別人的滿意而忙著。傷腦筋耶!做了這麼多離開自己的事情。

 

一場不用劍的仗】

一直到現在,快一週的時間,上週五發生在讀書會上的「爭論」,仍舊讓我感覺到有一種「劍拔孥張」的肅殺對立感。我問自己,為什麼我的內在會「優先選擇」看到的面向是「爭論的對立」,而不是看見一種「誠實站出立場、直誠面對彼此關係」的「重視」與「在意」?

「沒有事實,只有觀點」,「內在的信念,投射出外在的看見」。

當我優先看到的是「肅殺的對立」面向時,是不是代表著我的內心,仍緊抓著「劍」?也許沒有出鞘,但我內心面對自己的這場仗,「劍」似乎仍握在手裡。

 

有沒有把「需要」當作「愛」?

每年的農曆新年,是我回台東大武山上家與「家人」(爸、媽、弟)相處時間較長的假期。尤其是今年,比往年更多了「一天」。這多的一天,其實是自己有意選擇的。我想試試,自今年6月進讀書會後,感受自己稍稍願意柔軟的心門,對於自己糾結最根源的家人,是否也願意勇敢呈現脆弱的打開「直接面對彼此關係」的心門。

有意識、盡量素直面對彼此關係的心得是:因「生存恐懼感」所導致的「金錢至上」之「變形金剛」系列,真的是深植人心、盤根錯節。之所以用「金剛」形容,是因為,我真的從內心裡「看見」在我的家庭裡、家人之間所衍生出來的各種關係中,把「依存、依附、共生、寄生」等各式「生存需要」化身為各款「以愛為名」的「系列金剛」,堅不可破的「上下垂直控制、怨懟」之人倫金剛!

在這場「糾結」的人倫大戲裡,我的「中性、不淌混水」立場,得到的「委婉」回應是:「妳再新潮、再獨立、再有自己的想法,也應該顧慮一下傳統,顧慮一下別人的眼光!」尤其是我「冷靜表達離婚選擇」的態度,徹底的觸怒了「用情甚深」的相關人等......。某種程度上,我感覺,我在這個新年假期裡,變成了家人眼中「同一個屋簷下」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的家人與我的婚姻伴侶,結成了「密不可分」的情感盟友。在他們的眼中,我需要被原諒;而他們願意用時間來包容我。當我冷靜的表達,我不想再繼續把「需要」視若「愛」的時候,我得到的回應是「一種覺得我莫名其妙的『白眼』」。寫實戰的此刻,回想那些表情,覺得畫成四格漫畫,應該很有趣!

在今年,在此刻,我想,我會持續的選擇「素直面對」我自己。面對我自己的父母、面對我自己的弟弟、面對我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姐、面對我的婚姻、面對我的工作、面對我自己。

你有沒有把「需要」當作「愛」?

你有沒有把「需要」當作「愛」?

你有沒有把「需要」當作「愛」?

因為意識到不小心甘於成為「人質」的生存恐懼控制實在太強大,所以,整個新年假期,我在心裡不斷這樣的問著自己。

 

【需要VS.愛】

我觀察我自己,我覺得,我自己是個相對「主動性」強的人。這個「主動」的個性特質,累積至今,為我帶來的都是相對「好處、獲益、獲利」的愉快經驗。因此,我不自覺樂於「支持」與「欣賞」自己的主動性格。在相對主動的生活模式裡,我的「被滿足感」很高,經常都是處於「順境」與覺得自己很能「創造」的心情感受裡。

直到我慢慢的能釐清「自我生存偽裝盔甲」這件事,我開始覺得,我的主動個性,也許正是阻礙我另一種前進的高牆。我選擇的表達字眼是「也許」,這表示,我對自己仍在觀察之中。在自我多重的觀察面向裡,「親密關係」是我近一年來,優先關注的焦;。這二、三個月來,生活裡諸多事件的發生對於我的啟發與教導,讓我「意識」到,我對自己性格裡一直不自覺持續欣賞支持的「主動」特質,也許正是造成了我此刻在親密情感上反倒無法明確做出自己立場選擇的內在主因。

我在我的婚姻關係與情人生活之間,都一再用「主動創造順境」的模式,讓這兩端的相處,都處於相對愉快的氛圍裡。我的主動個性,不斷創造、餵養著這兩段關係,「和諧共生」的需要;我創造自己的「被需要」,我餵養著對方的「需要」!兜了一個圈,我仍是把自己物品化了!只是用情感的外衣,包裝著這個偽裝著愛的「共生」結構。

一種依附於「被需要」的角色認同,讓我「滯留」在無法真正勇敢表達自己立場的「懦弱」裡;真是高級的偽裝、易容術。我一直以為自己強壯、獨立;是「被需要」,而不是「需要」的那一方。現在才看懂!原來如此。果然!少了那一個「醒」,表象看似再「積極、主動、創造」的行為,很可能都只是自我欺瞞、腦袋思考合理化的高級偽裝。

我把「懦弱」,表達的如此強壯!差點,連自己都騙了。

謝錦「文學與生命覺醒讀書會課程落實生活實戰分享」by  2017  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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